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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张履祥著《杨园先生全集》一书的历史

时间:2015-09-23 07:23 分类:历史文化 阅读次数:

  《杨园先生全集》,又称《杨园张先生全集》、《张园先生全集》五十四卷。清张履祥著。有康熙中刊本、同治九年(一八七〇)山东尚志堂刊本、同治十年江苏书局本。又有同治元年(一八六二)昆明杨勳重刊六卷本。

  张履祥(一六一一——一六七四),字考夫,别号念芝,浙江嘉兴桐乡人。世居清风乡鑪镇杨园村,故学者称杨园先生。明诸生。七岁丧父,家贫,母沉氏以纺织延师教之,十五岁应童子试,补县学弟子员,中年受业于刘宗周,明亡后絶意仕进,以教学爲业凡四十年。曾先后馆于甑山、菱湖、苕溪,往来教学于海盐澉浦、半逻、语水等地,间居家乡鑪镇教授生徒。谓「今之贫士衆矣,皆不免饥寒,宜以教学爲先务,盖亦士之恒业也。」「但爲此须本忠恕之道,不可丧失其本心。」(《年谱》)主张教以德义,举子之师不可爲。又谓学者当务经济之学,明体适用。其学术初宗刘宗周之慎独,晚乃专意程朱。生平资料见《清史稿》卷四百八十及《全集》所附《年谱》。其著作多收入《全集》中。

  《杨园先生全集》爲张履祥的文集。卷一爲骚、诗,卷二至卷十四爲书,卷十五爲上书、疏、啓、序,卷十六爲序、寿序,卷十七爲记,卷十八爲説,卷十九爲论、辩、议,卷二十爲题跋、书后、引、赞、铭、箴,卷二十一爲传、墓志铭、事略、遗事,卷二十二爲吊祭、告文、哀辞,卷二十三爲杂著,卷二十四爲文补遗,卷二十五爲问目,卷二十六至二十八爲原学记,卷二十九爲读易笔记,卷三十爲读史等,卷三十一至三十四爲言行见闻录,卷三十五爲经正录,卷三十六、三十七爲初学备忘,卷三十八爲近鉴,卷三十九至四十二爲备忘录,卷四十三至四十六爲近古录,卷四十七、四十八爲训子语,卷四十九、五十爲补农书,卷五十一爲丧葬杂录,卷五十二至五十四爲训门人语。卷首附桐城苏惇元的《张杨园先生年谱》、《编年诗文目》、《诸家评论》、邵懿辰《张杨园先生传》等。

  《全集》中所阐述的教育思想主要有:

  「养在教之先」。《初学备忘下》指出,经济生産是教育发展的基础,要兴学校,先须考虑:「朝廷制民之産,能使养生丧死无憾否?庠序之士禄足以代其耕否?」(同上)如果禄不足以代其耕,士爲免于死亡,必「营求谋虑以爲宫室、衣服、饮食之需者」,不能尽出于义。这样,对子弟的教育必然带来不良影响:「父兄以无所不至之心谋其家、以养其子弟,子弟以无所不至之闻见日锢其耳目,以及其心术,而爲之长上师友者,亦莫非以无所不至之所言所行以相渐摩兴作,而望正教之行,难已!」(同上)因此,「欲子弟之服正教,必自父兄之不失正养」,「朝廷将兴学校,必以制民之産爲始」(同上)。

  耕读相兼。从养爲教之先的观点出发,《全集》反覆强调,学者当以治生爲急,批评谋道不谋食之説,谓「贫士无田,不仕无禄,复欲讳言治生以爲谋道,是必蚓而后充其操也。否则必以和尚之托鉢爲义,坐关爲修道也。亦可谓踵末俗之敝风,习而不察者矣。」(《备忘一》)主张治生以稼穑爲先,因爲粮食是生民之原、天下治乱、国家兴废存亡之本。当时社会有耻于农耕之风,而张履祥则提倡,士当参加农业劳动,认爲稼穑不仅是解决生活来源问题的手段,而且是道德教育的有效方法:「夫能稼穑,则可无求于人,可无求于人,则能立廉耻。知稼穑之艰,则不妄求于人,不妄求于人,则能兴礼让。廉耻立,礼让兴,而人心可正,世道可隆矣。」(《初学备忘上》)又谓:「百谷草木,用一分心力,辄有一分成效;失一时栽培,即见一时荒落。」(《补农书下》)「农桑之务,用天之道,资人之力,兴地之利,最是至诚无僞」,(《赁耕末议》)稼稼可培养勤劳、诚实的品德。此外,还可锻炼身体和意志,磨练出「一副精坚强忍智力来」(《原学记》二),成爲能担当重任的人才。因此,《全集》认爲,理想的教育就是耕读相兼,半年农忙时耕种,半年农闲时读书讲求义理。张履祥对子弟和门人都要求亦耕亦读,他自己也边教边耕,「岁耕田十馀亩,草履箬笠,提筐佐饁」(《清史稿·张履祥传》),还著有《补农书》以教后人。

  爲学求实。《全集》中的「实」的含义有多种,概括起来主要有三:其一,实实在在地学习、体验伦理道德:「凡读书,每处必求其实,自然有益。如读《大学》“在明明德”,便思明德是何物。若实见得,其于学也思过半矣。」(《顾学记一》)「书义固须讲解,然不从自家字字句句体验得来,总是随明随暗。」(《备忘二》)其二,通世务:「医家固须学博明理,然必以识病善用药爲急。吾人学问之道亦如此。朱子每以通世务爲言,盖修己治人,只是一事,若世务罕通,説道理即成片段,临事只是茫然,所学虽博,适足以爲害而已。」(《愿学记一》)其三,力行致用。指出:「近代学者,废弃实事,崇长虚浮,人伦庶物,未尝经心,是以高者空言无用,卑者沦胥以亡。今宜痛徵,专务本实,一遵《大学》条目,以爲法程。」(《澉湖塾约》)要求学者将《大学》「诵之熟,讲之熟,思之熟,行之熟。」(同上)即学思行结合,学以致用。谓「致知者,所以爲力行也」。(《愿学记》一)其求实的中心思想,是「明体适用」(《东庄约语》),既要认真理解掌握伦理道德,又要能运用于实际生活,不事空谈。在知于行的关係上,反对王守仁合知行爲一的观点,也反对当时重行不重知或重知不重行的观点:「今之读书,徒爲空言,不及行事,固爲无实,终无所得。亦有专于人事上打算,而不能深心读书以求进于义理,终于固陋鄙野,不能造于高明之域也。」(《备忘遗录》)他的求实观点就是爲避免这两种倾向而提出的。从这种观点出发,指出教学当倣胡安定之法,设经义、治事二科,而学者则当读有用之书,包括:六经、诸史、先儒理学,以及历代奏议等有关修己治人之书,以及医药、卜筮、种植等也是有用之书,至于「诞妄妖惑」的方技书则决不能读。从求实出发,还强烈抨击科举考试制度,指出科举诱以功名利禄,败坏士习,「后生不务力学,驰骛名场,放心丧志,莫甚于此!」(《示诸生》)要求父师「有志于子弟之贤者,必当以制举业爲戒。」(《备忘遗录》)要求朝廷「无论中兴割据、鼎立统一,第一要罢科目,罢科目则人才出,朝廷得收用人之益。」(《备忘四》)认爲汉代的孝弟力田科最能收实效:「以力田爲科,则可使海内无闲田;以孝弟爲科,可以使乱臣贼子不作。人才出,风俗美,海内富实,士慤兵强,视以辞赋奔走天下者,何啻千里!」(《备忘遗录》)

  教以行道。《全集》指出,教育是行道和育才的事业:「君子得位则行其道,不得位则行其教,教行道亦行矣。」(《愿学记二》)「在上则进贤才,在下则育贤才,无非爲天下国家。」(《愿学记》)然而当时一些父兄对子弟只是计近功、逐小利,惟求取世资而不求育贤才,而「爲之师者,莫不以鄙夫患失之心逢其主人」,(《初学备忘上》)只顾目前一刻之效,是以世教日下。对此状况,《全集》反覆指出,爲师当教人以德义,而不能教以声色货利;当教以实行,而不能教以空言;当「以保赤子之心教人,则尽道」(《愿学记一》)。

  教心有术。《全集》説,动物均能教其子:「弥猴犬鼠,亦能教之爲戏,虽无知如鱼蚁,亦教之之术。」(《备忘一》)作爲万物之灵的人,更应有教学之术,书中主要倡长善救失,谓:「教人之道,只“长善而救失”一语尽之。如《舜典》命变典教胄子,而曰“直而温,宽而栗,刚而无虐,简而无傲”,只是此意,万世教人之法不能易也。盖直者恒不足于温,故欲其温;宽者恒不足于栗,故欲栗;刚者易至于虐,故戒其虐;简者易至于傲,故戒其傲。」(《备忘二》)书中还载有问难讨论的教学法,这种问难师生平等,各抒己见。张履祥説:「僕虽寡知,昔闻于师,敢不罄尽?其不知者,正可互相稽论,以求其明。」(《澉湖塾约》)故他谓讲学是教学相长的过程,对教师亦很有益。指导自学,也是张履祥的教学之术,《全集》中有大量有关自学方法指导的内容,归纳起来有,学必立志:「爲学之道,始于立志,犹射者未发矢而志已及之。志大而大,志小而小,他日所成,无不由是。」(卷十三《答顔孝嘉》)学必虚心:「学问之道,惟虚受最有益,譬之一器,虚则凡物皆能入之,若先置一物于中,更何物能入?」(《初学备忘上》)爲学如果有「一毫自足自是之见存于胸中」,也会无形中表现出来,等于拒人于千里之外,这是学者之大患。学须循序:「功夫须是绵密,日积月累,久自有益。毋急躁,毋间断,急躁间断,病实相因。」(《澉湖塾约》)学须日新:「学问之益,须是月异而岁不同,若今日是此人,明日仍是此人,今年是此人,来年仍是此人,如何得长进?」(《初学备忘上》)学无常师:「服药不用单方,恐温凉甘苦久而偏胜,则因药而致他疾有之。学者读一家之书、守一家之説,其弊亦往往类此。」(《备忘一》)此外,规定了自学制度,如立读书课程,立早晚自查法,每天早起「即省昨日所业与今日所当爲」,(《澉湖塾约》)晚上「检点一日所课,有阙则补,有疑则记,有过则自讼。」(《菱湖塾约》)并辅之以随事问其义理,「或设难令其分析,或听言察其记忆,或见人质其邪正,皆是引其用心之方也。」(《备忘四》)

  固守农士家风。爱子之心人皆有之,但爲父母当如何爱子弟?「将以田宅、金钱遗子之爲爱乎?抑以德义遗子之爲爱其子乎?」(《训子语上》)张履祥认爲,当遗子以德义:「不肖之子,遗此田宅,转盼属之他人;遗此多金,适资丧身之具,孰若遗以德义之可永世不替。」(同上)如何遗子以德义?从耕读相兼的观点出发,他主张固守农士家风,培养贤子孙。其理想的贤子孙,是「以忠信谨慎爲先」,「持身谦逊而不敢虚骄,遇事审慎而不敢容易」者(《训子语下》)。更重要的是能知稼穑、懂义理的农士。农士的培养,七八岁至十五岁爲读书时期,十五岁以后,观其气质和志向,爲农爲士,始分其业。在儿童和青少年读书时,特别注重延师教子:「古者易子而教,后世负笈从师,近代延师教子,世变虽殊,要无不教其子者。」(《训子语上》)延师之前须先访求和选择:「然教子有道,《记》曰“严师爲难”,而不自严师始也,其要在于择师,择师在于平日之访求,而不在延师之日,自子生以后,便当劳心矣。」(《于钱子固》)择师须观师之志向、学问及其爲教之方,「真是求什一于千百也。」(同上)十五岁以后,虽分其业,仍须进修:「子弟三十以前,心志血气未有所定,虽贫且贱,不可辄离师傅。」(《训子语上》)三十岁左右,如果「德性驯良、学粗有得」,还应延笃学之师,教以「经济之学」,如「朝廷邦国、礼乐刑政、天文曆数、屯田水利、边方险要之类,事事讲求」(《训子语上》)。兵法也是应学的内容。可见其心目中的农士,须既懂义理、能从事农业生産,又要有较广博的知识。但他也知道,「此等子弟自是不易得,非可一概论也。」(同上)

  有关的研究资料,有《全集》卷首所附《诸家评论》、徐世昌《清儒学案》卷五、唐鑑《国朝学案小识》卷一、沉灌群、毛礼鋭主编《中国教育家评传》第二卷等。 

清张履祥著《杨园先生全集》一书的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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