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字形查询 | 花鸟字 | 三字经 |甲骨文 | 对对联 | 在线翻译 | 人生感悟 繁体字网-实用的文化、查询网站!
您当前位置: 首页 > 历史文化 >

《说文释例》的历史发展故事

时间:2014-12-28 08:37 分类:历史文化 阅读次数:

  《说文释例》,二十卷。清王筠著。成书於清道光十七年(一八三七)。有道光十七年(一八三七)刊本、光绪年间(一八七五——一九〇八)莲池书院重刊本、光绪九年(一八八三)成都御风楼重刊本、一九三六年上海世界书局影印本等。

  王筠(一七八四——一八五四),字贯山,号菉友,安邱(今山东省安邱县)人。道光元年(一八二一)举人,官山西省乡寧县知县。少喜篆籀,及长涉於经史,擅《説文》之学,为清代《说文》四大家之一。著有《说文释例》、《文字蒙求》、《说文解字句读》、《说文繫传校录》、《夏小正正义》、《弟子职正音》、《正字略》、《蛾术编》、《禹贡正字》、《读仪礼郑注句读刊误》、《四书说略》等书。《清史列传》卷六十九有传。

  王筠三十岁开始研究《说文》,二十多年以后,“於古人製作之意,许君著书之体,千餘年传写变乱之故,鼎臣以私意窜改之谬,犁然辨皙,具於匈中”(《自序》)。当时段玉裁的《说文解字注》已经风行天下,但因体裁所拘,段氏之书不可能系统详尽地阐述《说文》的体例。王筠指出:“观其会通,则《说文》通矣;枝枝叶叶而雕之,则《说文》塞矣。宋元人好訾《说文》,今人好尊《说文》,乃訾尊虽异,病根则同,皆谓其为零星破碎之书也。”(卷一)他认识到《说文》全书是一个有机的整体,并非七拚八凑而成,因此必须从《说文》全书的体例入手,方能“明许君之奥旨”。(《说文解字句读》序)於是他“条分缕析,为之疏通其意”,从道光十七年三月至十一月,歷时二百多天而作成《说文释例》一书。

  《说文释例》共二十卷,卷一至卷五,讨论“六书”的定义、体例等问题,如认为六书的次第应以象形为首,形声有亦声、省声、两借等变例;卷五至卷九,讨论文字的各种异体和孳乳形式,如或体、重文、区别字、累增字等;卷九至卷十二,讨论《说文》列字的次第、说解的形式等,如指出重迭部首为字者必在本部之末,同部之字则先近后远,先实后虚,先美后恶,许慎説解必先字义,而后字形等;卷十二至卷十四,讨论双声迭韵和《说文》一一书的脱字、讹字、衍文、改窜等问题,如认为许慎於会意字,必列於主意所在之部,后人检之不得,輒增於从意所在之部,成为重出之字;卷十五至卷二十,讨论一些未能确定的问题,以及附录偶得之见。其体例大多每卷先出论述之题,低三格作一概述,然后详论和分论,每卷之末又附补正。书前有清潘祖荫序和作者自序。

  此书对於《说文》体例的总结和阐发是空前的,人们公认它是独辟门径,不依傍於人,称其作者为许慎之功臣,段、桂之劲敌。例如关於《说文》的部首问题,首先许慎确立部首的原则是什么?王筠指出“部首本无深义,只是有从之者,便为部首耳。……亦有无从之之字而为部首者,则必象形、指事字也”(卷一)。就是说,部首的确立,以有无部属字为标准。絶大多数部首都有一定数量的部属字,如木部有四百餘字,金部有二百餘字,而个别部首没有部属字,其中有的是象形字,如“能、燕”,有的是指事字,如“三、才”。其次,部首的次序。徐鍇认为五百四十部都是以义相连,段玉裁则认为部首以形之相近为次,王筠指出:“许君自叙日同条牵属、共理相贯,此谓部首之大纲,以义为次也。又曰杂而不越、据形系联,此谓部首之细目不能据义者,以形相系而济其穷也。”(卷一)《说文》“旻、目、、眉”部首相次,意义都跟眼睛有关;“尸、尺、尾、履”部首相次,则是字形都跟“尸”有关;即使五百四十部始二”终“亥”,也跟阴阳五行之义有关。可见王说较为全面、正确。再次,部属字的归部原则。王筠指出:“许君之列文也,形声字必隶所从之形,以义为主也;会意字虽两从,而意必有主从,则必入主意一部,此通例也。”(卷九)形声字当然入意符之部;会意字有两个意符,当入主要意符之部,如“秉”,从又持禾,入又部不入禾部,“间”,从门从月,入门部不入月部。王氏关於《说文》体例的阐发,对於《说文》一书的校勘、订补具有重要的价值。例如他指出,《说文》“箭,矢也”当作“箭,矢竹也”。因为部属字的次序是“实相近者相尔(邇”也”(卷九),今竹部前六字皆竹名,“笋”以下九字为竹身之物,如竹皮、竹簑、竹节,而竹製器物当在部末,“箭”在前六字,当是竹名,“筱下云“箭属,小竹也”亦可证。又如他指出,《说文》“日”下云“从口一,象形”,“从口一”三字为衍文,因为说从某某,当是会意,与象形矛盾。在王氏之后,有江沅的《说文释例》(一八五一)、张行孚的《说文发疑》(一八八三)、陈瑑的《说文举例》(一八八七)、张度的《说文补例》(一八九六)、陈衍的《说文举例》(一九一九)等许多阐释《説文》体例的著作出现,这不能不归结为王筠的首创之功。

  《说文释例》一书的可贵不仅在於阐发许书的体例,而且在於努力探讨汉字的形体结构及其演变规律。此书不限於孤立的单字研究,而且能够把形体上有关的字联係起来,分析它们孳乳繁衍的规律,从而提出了“文饰”、“籀文好重迭”、“分别文”、“累增字”等现象和概念。例如作者指出:二、二、三之古文弌、弍、式,弌从弋声尚合,二、三亦相沿从之,盖嫌笔画太少,加此饰观耳,已与后世防作偽者近矣。”又指出“竖的籀文为“”,是“因便加几,取繁縟耳”。这些论断,对於研究汉字形体的演变、古文字字形的增饰,都有重要意义。又如作者提出:“字有不须偏旁而义已足者,则其偏旁为后人递加也。其加偏旁而义遂异者,是为分别文。……其加偏旁而义仍不异者,是谓累增字。”(卷八)王氏的这一理论,揭示了汉字孳乳变易的规律,为文字学上的重大发明。同时,王氏又能大量引用金文等古文字资料来订正《说文》,阐明汉字演化规律。例如《说文》“车”的籀文作“”,王氏指出,《积古斋》吴彝作,左两田为两轮,右两横卧的人字为两马,可见今本乃传写之讹。(卷五)又如他说:“《积古斋》颂鼎、颂壶、颂敦皆日‘王各大室即立’是‘位’字;又曰‘颂入门立中廷”是‘立”字,一器而两义皆见焉。盖古人不行谓之立,因而所立之处亦谓之立,以动字为静字也。后乃读于备切以别其音,遂加入旁以别其形耳。”(卷八)“立”与“位”本为一字,后代一分为二。王筠利用古文字资料的研究方法,比起以许书证许书的方法更为科学,对於后人是深有启发的。

  《说文释例》虽然取得了重大的成就,但也存在着一些缺点。这些缺点主要是:一、关於六书的分类繁琐芜杂。汉字造字在前,六书理论產生在后,用六书来解释汉字的构造,多有不通。对此作者不考虑改变六书之说,相反想方设法,曲为之解,致使正例、变例极为繁琐芜杂,几令人无法卒读。二、寻求许书的体例有失穿凿。许慎作书,有本无深意者,王氏刻意求之,不免穿凿附会。例如他说:“凡言‘读与某同’者,言其音同也;凡言‘读若某同’者,当是‘读若某’句绝,“同’字自为一句,即是一字分隶两部也。”(卷十一)事实上,王氏的这一说法在许书中例外太多,并不能成立。三、过信体例,臆改原文。许书虽有体例,但贯彻并不严格,要以不妨碍内容之阐述。王氏则往往臆改原文,以迁就体例。例如他认为不成字就不会出现在许慎的说解中,而以为《说文》“番”字下“田象其掌”一句为后人所增,因为“田非字”;“单”字下“从叩”,“”也是后人误增,因为“早既非字,安得言从”?(卷十一)但是许慎说解中的非字现象颇多,修改过频,恐非许氏原貌。此外,作者关於某些文字、金文的詮释有误,某些字音的判断也不确,这些都是读者应该注意的。

  有关此书的研究著作有:胡朴安《中国文字学史》(商务印书馆,一九三七年)、王力《中国语言学史》(山西人民出版社,一九八一年)。 

《说文释例》的历史发展故事

推荐专题:
最新资讯
热点资讯
网站地图 | 繁体字网 -- 为探究古典文化架桥,为弘扬中华文明助力!
版权所有: CopyRight © 2010-2013 www.fantiz5.com All Rights Reserved.
联系我们: